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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日记106:不是对方没说清楚,可能是听者悟性不高?

       残雪未拿到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,但这不妨碍她的火速蹿红,同时,她的哥哥也走向了公众。

 

       并不能说邓晓芒先生是通过残雪为更多人所知,因他早就是国内知名的哲学家,康德哲学思想的汉译大家,在学界有了公认的位置。不过的确也是通过今年的诺贝尔周才知道的残雪,顺带着通过邓晓芒的文章才知道残雪原来有个这么厉害的哥哥。邓先生的那篇雄文前半部分还好理解,讲了家世和残雪的过往生活以及创作历程,但后半部分并未看懂,特别是后面讲到自己的哲学著作时,除去生僻晦涩的术语,那些观点本身就已经足够费解,再加上行文突然冷峻,对于普通读者而言感到阅读吃力也是正常现象,像是感冒的孩子在啃一部医学著作以图了解病理。所以那篇长文并未看完,收藏了留待日后更深了解邓氏兄妹后再去解读。

 

       生活中也有不少人喜欢写东西时“绕”一些,半文半白的旧时文风还算好理解的,最怕的是当代人写的纯文言或现代文。以前有人给我形容他的一位女同学如何有个性时,用的是那位女生的网络签名来描述,勉强还记得大意约略是“我以一场摧枯拉朽的生活如何如何”,那个人很是兴奋,认为这代表了思想性和反叛精神。但我并未感觉到丁点,只是觉得不够通顺晓畅。不过那女生的形象倒有些清晰起来,想来日常说话也多是不怎么有烟火味吧。

 

       赵丽华的“梨花体”当年被网络戏讽,但至少还属于在云间与人间上蹿下跳的诗歌体,这种写法一早有之,只是赵更出名罢了。曾经被方方痛批的某位诗人的大作,与赵作相比,也能看得明白,但未免太过于直白了。可能大陆的现代诗歌就是这样演变的吧。

 

       刘恒的《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》里面有一处描写,外出从政的小儿子回家后,拉着老母亲的手来了句“老人家”,然后就像官员似的开始嘘寒问暖,让他大哥一通数落,说他不会讲人话了,“和咱妈说话还一口一句‘老人家’”

 

       郭德纲的微博比起他的相声,显得非常有内涵和深度,当然,也可以理解为看不懂。后来,岳云鹏还把这现象编进了相声里。在那场著名的师徒笔战的当口,有好事者找出了郭的一些错别字,如以儆效尤写成了“为警效尤”,拿这来揶揄他那些微博的文化水平。郭的文化水平可能是不高,不过德云社里面学相声的人中,也有学历高的,清华的栾云平。郭德纲当年被业界批判三俗,他后来也在演出时反唇相讥,高雅的没法让人笑出来。相声本身就是一门谋生的技艺,有其特定的演出方式和听众基础,成为艺术那是当年天桥艺人不敢想象的礼遇,而且也都是建国之后的事情了。但进了庙堂的相声越来越不好笑倒也不假,甚至都已经威胁到了自身的生存。如果相声一上来就讲大道理,想要再兜回来可就很高难度了,至少听众花钱不是来受教育来的。低俗的东西,也有广泛的民意,给《八仙饭店》《野兽刑警》里的黄秋生再来一百次机会,也无法夺得一次金鸡奖影帝,这可能就是高雅与市井的好恶之分吧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这方面,还是荒木经惟分得清,他警惕性异常地高,一开始就将自己定位为非艺术家,即不是给评论家们看的,这从他的作品中倒是不难辨认。至于连米开朗琪罗的大卫像都要打上马赛克的央视,在这一点上,却是与荒木达成了高度共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▲窥(摄影:Gabriel Shear)

       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则明显更懂得其间的道理,四川大地震时他曾作奇诗一首《江城子*废墟下的自述》, “纵做鬼也幸福”是其中的名句,这更是远离的艺术和文学的范畴,不过他倒是实现被人长久记住的目的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至于行文风格,还是要建立在功能立意方面,给女生写情书的前提肯定是让对方看懂意图产生好感,如果只是为了让对方印象深刻,那不妨附上一张生殖医院的体检报告。(GS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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